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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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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们不同,楚临星对她总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,就连皇帝要赏赐他乐官之衔,也被他回绝,她还真以为这人是什么不贪名利、不沾权势之人。

原来只是视她如洪水猛兽,不想有半点牵扯。

他怕肖柏误会什么吗?

“楚公子的确近些时常去肖府,极晚才回弦月堂。”

大着胆子拒绝了皇帝,原来是为了给肖柏抚琴,既如此,当初他为何不提议,自此只为肖柏一人抚琴。

“除此之外,琴馆的其他公子说,自己见到楚公子绣荷包。”

裴淮义不置可否,只问:“楚临星呢?”

风兰:“楚公子今日去肖府。”

这倒是意料之中。

裴淮义起身:“去瞧瞧。”

瞧瞧他绣的什么荷包,又如何攀附肖柏。

她这义妹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,若是楚临星当真想要攀附权贵,肖柏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。

她比楚临星早一步到肖府。

肖柏看见她就烦,还是此刻两人商议正事,她的神色才没有摆在脸上:“李云邦不知道在忙活什么,这群人蛇鼠一窝,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。”

大司农肖承忠沉着脸:“朝堂的硕鼠,不出功绩,只知吞吃米粮,工部的银两至今未拨下来。”

“义母莫急,她不能再拖了,”裴淮义宽慰道,“只是李云邦的确愈发过分,是该敲打敲打了。”

女人们在商谈政事,楚临星进来时没有出言打搅,只坐到寻常他抚琴的位置,按照肖柏前一晚派侍人告知他的安排,弹着曲调。

“原本能削掉李云邦一个臂膀,听闻颍川那个楚姓知州涉及此事,正巧当了替罪羊,”肖柏啧了一声,“叫她躲了过去。”

“朝堂党争向来如此。”

琴音短促地停顿,随后如常。

裴淮义精通乐律,这首曲子更是熟知,闻声抬眼看他。

楚临星罩了面纱,垂着眼眸不辩神色。

“是啊,”裴淮义淡笑着收回眸光,“朝堂党争,最是要命,好端端就丢了性命的事,也是常有的。”

你怕我

这样的事并不罕见。

她的母亲当初就是丧命于朝堂党争,成了这群权贵们权力斗争的牺牲品。

她又有什么错呢。

她的母亲在外人看来,从来都是兢兢业业,教女有方,为人和善,大受欢迎。

可被牵扯进朝堂权力斗争时,从前威压严苛、不苟言笑的,总是惩戒她的母亲像是蝼蚁——那样的人,在权利目前也什么都不是。

裴淮义从小就清楚这样的道理。

她与母亲不同,至少她不会像母亲那般,忽视家中,宠侍灭夫,她女儿们必须杀出重围,才能得到所谓母爱与关注。

母亲的爱是明码标价的。

不够优秀的女儿,会被埋没在这一寸天地,得不到母亲的注意与宠爱。

裴淮义比妹妹们都要悲惨一些,她连父亲的宠爱都没有。

生父早在她年幼的时候便丧命了,关于她父亲的记忆实在太少了,只记得一个小爹疼爱过她。

后来小爹也病死了。

裴淮义只隐约记得,她的父亲是一个清瘦的男人,比楚临星还要瘦。

他是裴府的主君,但人们都说他是疯子。

可世家大族的男人,又有哪个是不疯的。

便是死,他都没能见到母亲。

她母亲就是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,可外人无不是对她赞扬有加,裴淮义觉得这点自己其实与她很像。

不过她不像母亲那样蠢,安于低位,裴淮义深谙官场的生存之道。

只温和是不够的,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。

肖承忠也于此时想到了她母亲的事,见裴淮义面无异色,才道:“好孩子,都过去了,朝堂上常有的事,谁知道下一个又是谁呢?”

她只怕裴淮义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。

“义母不必担心,我无事,”裴淮义应声,“李云邦的事,义母交由我便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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